萧智和云琴同时后跃,却力有不逮,如同当时的欧阳榕一般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楚忆风拥着云姝踉跄了一下,勉强靠着一旁的酒桌站定。
萧明轩和云辰连忙奔过来将萧智和云琴扶起。
萧智反手打了萧明轩一个耳光,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云姝都没有中毒,那楚忆风怎么会中毒呢?”
萧明轩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怨恨之色,面上却平静如常,无奈的低声道:“殿下,属下真的不知道啊。”
云琴发觉一身内力耗散了一小半,不由暗悔刚才的大意,然而想起云二夫人现在力气尚不及常人十分之一的惨状,又不由暗自庆幸,闻听萧智埋怨萧明轩,忙解释道:“殿下,这不是三王子的错,云姝所用的是北冥神功,可以吸人内力为己用。”
萧智警惕的望着楚忆风和云姝二人,恨声道:“云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父兄可都在我的麾下。”
云琴也慈爱的望着她,劝道:“姝儿,日前你还曾为了不嫁入逍遥教不惜跳水逃婚,今日为何又要对盟主百般回护,为父自知对不起你们母女,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你不要再为了与为父作对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云姝汗颜,她没想到云琴会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与他作对,别说自己现在的灵魂年龄已经二十多岁了,就算是真的如同原主一般处在叛逆期,这是得有多二才会在如此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这般胡闹啊!
她郑重的望着云琴,正色道:“父亲,我并不是在同您置气,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于私,盟主于我有恩,若非他胸怀宽广不追究我的逃婚羞辱之罪,我此刻恐怕早已自裁谢罪了;于公,他心系天下苍生,胸怀宽广,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就要置黎民百姓于不顾,造反夺国的太子所能比的。”
萧智气急败坏的喝道:“放肆,住口!孤不过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是一己之私了?”
云姝嘲讽道:“既然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名正言顺的来拿岂不是更好,为何一定要发动战争,让生灵涂炭呢?”
楚忆风神情一震,低声道:“你竟然如此反感战争吗?”
萧智闻言疯狂大笑道:“若论谋反,楚忆风动手可比孤早得多了,若不是他心慈手软,此时早已成了天下至尊,你在他面前骂孤挑起战争,确定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云姝感受到揽着自己的臂膀微不可查的僵了僵,忙道:“他是被逼的,是朝廷发兵在先,他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楚忆风眸光一闪,轻声道:“正当防卫……吗?”
萧智歇斯底里的吼道:“住口!来人,杀了楚忆风,拿下云姝!”
云琴忙道:“殿下,刀剑无眼,万一伤了姝儿……”
萧智冷声道:“伤了又如何,就是死了,她也只能是孤的皇后!”
孟正空长剑出鞘,道:“云掌门,你的两个女儿可都在与殿下作对,你要是心疼女儿就往后站,别挡着我们执行殿下的命令,耽误了殿下的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云琴闻言眉头一跳,沉声道:“属下遵命!”又道:“四弟,辰儿,动手!”
云瑟和云辰面露不忍之色,云瑟低低叫了一声:“大哥……”
云琴扬了扬头,断喝一声:“动手!”
云瑟只能一挥手,带着众弟子围了过来。
楚忆风望着眼前的阵仗,叹了口气,无奈的向着萧智说道:“身为上位者,怎么这般沉不住气,我还以为你会留着我的性命拿来胁迫寒山和文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