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语带轻佻的说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用指腹摩挲着云姝的脸颊,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也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云姝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被一种陌生的情绪掌控,有隐隐的抗拒之意,更有莫名的冲动之情。

    她羞愤异常,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身后的男子,却见他的眸中犹如冰封雪原,晦暗莫名,只余两朵欲望的火花在表层跳动,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神情像极了沉醉于花街柳巷的纨绔子弟。

    她不由暗叹一声:他这是想用自己的贞洁来威胁云鹤吗?虽然相信是云鹤和自己亏欠于他,遭他如此对待也无可厚非,可心绪还是莫名的低落下来,烦躁中不由心头火起,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不管不顾的催动了北冥神功。

    浑厚的真气如约而至,却根本不受她的引导控制,她经脉刺痛、头晕目眩,恍惚中只听一个嚣张的声音道:“你的北冥神功本就是我教的,还敢在我身上使用,真是蠢得可以。”

    对方的内力一收,云姝站立不稳,踉跄着向一旁倒去,恍惚中她暗中自嘲道:“可不是蠢的,竟然以为他会对自己动情,明明已经中过一次计了,竟然还不自知。”

    她眸中的自责嘲讽之色太过凄然、太过无助,深深的刺痛了欺身上前的楚忆风,他瞳孔猛然一缩,眸中的百里冰封就有了一条几不可查的裂缝,他强自压制着心中的愧悔,颀长的身躯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左肘支地,右手玩弄着她的衣带,低低的笑问道:“老师确定还要旁观?”

    云姝身体微微颤抖,茫然的望着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像个玩偶一般被他轻薄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难道真的要凭借云鹤的妥协吗?他若是会妥协,也不会暗中生出这么多事来了。

    她无助的闭上了眼睛,无声的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刹那间流露出的彷徨无助终于击溃了楚忆风,他眸中的冰寒溃不成军,片片龟裂,如一汪春水般倒映出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该死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翻身跃起。

    云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跌坐在地上,语气中带着无限感慨的说道:“你输了。”

    楚忆风眸中有怒火在烧,冷哼道:“你赢的很光彩吗?”

    云鹤眸中的喜色敛去,颓然摇头道:“不,是你输得很光彩,我错了,琴音也会骗人,你还是那位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纵使智计无双、胸有城府,然终是过于仁慈了,一如当年你的选择。”

    他顿了顿,叹道:“如果你当年的选择不是救下皇后娘娘,而是明哲保身、暂时隐忍,待到离舟登岸,以你的心计算谋和声望势力,那一场博弈也未必会输,可是你却选择了皇后娘娘,为此不惜跳水流亡。”

    他摇头叹息的望着楚忆风,不一会儿,却又目露赞许之色,感慨道:“你终究不是池中之物,如今的势力犹在当年之上,可你还是心软了,白白放弃了两次机会,甚至不惜装作毒发重病之态为那一众禄蠹算计臣的解药,可是你胸怀天下,朝廷却未必有容你之量啊。”

    楚忆风无奈的苦笑,轻叹道:“看来我再没有能威胁到老师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