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护法余英冷声道:“刘老弟,跟他们费什么口舌,云姝无德,难当大任,欧阳榕狡诈如狐,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忘了咱们今日的目的,常少侠现下可还生死未卜呢。”
白金护法王成迟疑道:“余姐,教主也说了这可能是人为的圈套,其实我一直觉得咱们也不能只听常青的一面之词,万一真是有人陷害教主呢?”
余英反驳道:“有人会为了陷害别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云姝暗道:“怎么没有?就算是在资讯发达的现代社会,都免不了有人会执迷不悟,被邪|教功|法洗脑控制后,排着队的等着为了所谓的真理献身呢。”她一边腹诽着,一边暗暗叫苦:本来还想找常青对质,没成想人家连这都预料到了,直接生死未卜了,这是准备来个死无对证吗?
她目光真诚的看着王成,分辨道:“这种动辄毁人名节的人必是毫无廉耻之心的亡命之徒,许以重金未尝不能令其卖命,而且焉知他把自己弄得生死未卜不是为了逃避与我对质呢?”
“这常青绝非我青竹山庄的弟子,而我直到去年为止都从未出过成都府,与什么人有过交集一查便知,绝对没有名为常青的人。”
“而若他用的不是真名,那这种连名字都不敢透露的人所说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
“再说了,即使我有心欺瞒了诸位,可盟主神通广大,逍遥教势力遍布天下,会查不到吗?若我真的做了那些事,他怎么还能容我?”
她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王成听了神色间便有了些许松动。
刘行远则追问道:“那大祭司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姝思索片刻,可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可以解释祁剑蝶的失踪,只能依据表面的事实又解释了一遍。白金司的十几名侍卫也异口同声的为她作证,刘行远的神情也就有些许松动。
若水护法宋锦悦突然问道:“那教主身陷囹圄又是怎么回事?”
云姝算是看明白了,感情几位护法虽然表面上的目的一致——都觉得自己不能胜任教主之职,但各自的缘由却并不相同:
白金护法王成看重的是流言蜚语的真假,目前态度已经有所松动;净土护法刘行远关心的是自己有没有对祁剑蝶下手,目前看似乎也相信了自己的说辞;若水护法宋锦悦关心的则是自己曾经进过监牢这件事会不会带来不利的影响,只有青木护法余英没有什么缘由只是一心想要废掉自己,而离火护法梁乐好目前还没有表态。
如果再拿下若水护法宋锦悦,局面就成了三对二,自己的胜算至少是五五开,若是再加上欧阳榕,便是四对二,自己的地位说不定就保住了。
思及此,她忙打起精神,斟酌着词句向宋锦悦解释道:“家父受奸人蒙蔽,莫名卷进了前太子谋反的大案中,还好皇上明察秋毫,给了家父一个公道,圣旨现在还供在青竹山庄的祠堂内。”
宋锦悦点点头,不再言语了。
青木护法余英见状面色一紧,望向一旁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道:“梁姐,你怎么看?”
离火护法梁乐好慈祥的看着云姝,和蔼的说道:“教主不必紧张,咱们几个老家伙也不是故意针对您,只是一些疑点还是要交代清楚了,这是咱们教内传承百年的规矩。”
余英闻言急道:“梁姐,连你也被这小丫头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吗?”
梁乐好笑道:“咱们来之前可是说好了的,按着规矩对教主质疑,需要关注的也就是这么几件事,既然教主和大长老都已经分说清楚了,自然也就没事了,难道余妹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四对一!云姝心中一喜,没想到对方来势汹汹,到头来却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偃旗息鼓了,一时还有些茫然,下意识的看向欧阳榕,却见欧阳榕的目光比方才还要凝重,她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