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月,这日清早,只见得一个白衣少年,手持一把宝剑,时而动作舒缓柔和,如行云流水;时而动如闪电般的快,静如泰山般的稳。快与慢、动与静,起伏鲜明的节奏中,一套剑术已经挥洒自如。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风易水定睛一看,原来是晚云。只见一身素服的晚云手持一把长剑,迎面走来。
“这是什么剑,煞是好看?”风易水见剑身上秀有花纹、饰有七色彩珠和玉,却不知剑的来历,便开口问起晚云来。
晚云双手呈上宝剑,风易水接过剑,轻轻抽出,一时间闪了眼。只见刀刃发出霜雪的颜色,剑身镌刻着“赤霄”两个篆字,不禁开口道:“这是汉高祖刘邦的剑?”
晚云笑道:“还算你识货,不枉公主千里迢迢弄来了这把剑。”
“什么?”风易水显然被晚云的话吓到,“这剑是冷影月拿来的?”
“不然你以为,你当谁都可以弄到这样的剑吗?”
风易水想想也是,汉高祖刘邦凭此剑于大泽怒斩白蛇,开始其帝王一生。这样的剑怎么能是晚云这样身份的人能得到的呢?
“剑身是仿秦剑而制,斩白蛇、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风易水抚过剑身,感受着当年刘邦一统天下时的豪气。
晚云有些奇怪,看风易水的样子,不似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历史,便开口问道:“风易水,你是来自哪个大家?”
风易水看了一眼晚云,便知道她所说的“大家”并非我们现在的“大家”,而是说的出生在什么样一个家族。风易水回答:“一介草民而已。”
“草民能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晚云对风易水的话有所怀疑,便明示了一下风易水,希望她能老实地说出实情。
“晚云姐姐多虑了,我本非想到此地,只是身不由已。如能回去,当谢天谢地。”
风易水的话虽没有打消晚云的疑虑,便也算是给晚云了一个交代。其实风易水是很想把自己怎么来到这里跟晚云说的,只是怕一开口晚云便不相信,到还不如不说为好。
这天风易水照旧在晚云的院子里练习着剑法,就听得有人来报,说是在龟兹国向东十里地的地方,发现有不明的液体流出,恐是不详之兆,因此公主邀请大家一块去商议。
风易水听了,冷不丁大笑起来,声音有点发颤地说道:“什么不详之兆,一群傻不拉叽的人,那是石油,可值钱了。”
“你说什么?”晚云听了风易水的话,仿佛就如听天书一般,很是不解。
“石油,石油知道吗?”风易水手指指着来报的仆人和晚云问道。
两个相视一看,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哎,笨死。这东西可值钱了。你看看人家沙特,那是靠石油发了大财,你看看人家那帆船酒店,那遍地开着的跑车,人家连出租车都是世界名车。你说你们这里要是发现了大油田,包准,发的一塌糊涂。”风易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苦了眼前那两个听得一头雾水的人。
“停……”晚云适时打断了风易水,再听她这么胡说下去,估计天黑也说不完,她这还得去公主那里参加讨论呢!
“怎么了?”被打断的风易水显得意犹未尽,才想再说些什么,就听晚云道:“你干脆和我一块去得了,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到时候你去说给公主听好了。”
高高的厅堂里,冷影月端坐在前,白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肤如凝脂,银色的素腰一束,煞是夺人眼球。千年冰山般冷俊的脸却掩饰不住那天生丽质的脸,也许所谓的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也不过如此。
风易水第一次看到冷影月如此打扮,不禁有些失态,好在大家的全部心思都不是在风易水的身上,根本就没正眼看她一眼,这也让风易水松了一口气。
冷影月见晚云身后跟着的风易水,不免有些责怪晚云,国事当头,怎么把她也带了过来。只是碍于厅堂里人多,她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