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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只会躲在旁人身后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雁凉越往深处想就越是情绪沮丧,他头顶抵着温灵远的肩头,轻轻地蹭着像是小动物对人类表达亲近时的动作,他低着声喃喃道:“夫君。”

    温灵远轻轻应了声:“嗯。”

    雁凉声音闷闷地传来:“我现在跟以前你认识的我相比是不是很没用?”

    温灵远动作顿了顿,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雁凉道:“因为我现在什么也不会了,就算他们说我内息还在,修为还在,可是我根本不懂该如何使用,我脑子也好像不太够用了,想不出那么多厉害的手段去治理宗门对付别人,我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好,跟他们说的好像根本就是两个人。”

    温灵远明白了雁凉的意思,但他却在听完雁凉的说法之后禁不住又笑了起来。

    雁凉费解道:“为什么笑我?”

    温灵远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他们把你想得太复杂了,也许你原本就是现在这副样子?”

    雁凉坐直了身子:“怎么可能?”

    温灵远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他像是有意隐瞒着什么般,摇头改换了种说法又道:“对我来说你没有任何变化,你就是你,没有过去和现在的分别。”

    在雁凉的眼里温灵远这番话自然便成了真情告白的话语,他再次为自家夫君的体贴温柔而觉得眼里泛酸,这人永远都会用最温和的方式回应他,即使他现在变成现在这样也依然没有半点嫌弃。

    雁凉虽然心里依然觉得沮丧,却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无力的感觉,他低头双手抱着温灵远,又说:“现在我们暂时只能留在厌尘宗里哪里也不能去了,是我连累你了。”

    温灵远道:“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谁连累谁。”

    雁凉似乎没注意到温灵远的话,他苦恼地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想着又对温灵远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既然说他是邪道尊主,那他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太弱才是,虽然不一定能使出来,但唬唬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只要在唬住人之前他不会先被对方吓破胆就行。

    温灵远闻言失笑:“我不需要保护。”

    “不行。”雁凉摇头坚持道,“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我身为邪道尊主,肯定能保护好你的。”

    虽然说出这话雁凉自己都不太信,但他仍然坚持自己这种说法,两人说着这些话,天色渐暗,雁凉不知不觉竟又睡了过去。

    而温灵远低头始终盯着雁凉的睡颜,不知过了多久,雁凉呼吸绵长显然已经进入深眠,而温灵远则悄然起身,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轻而易举拨开雁凉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接着俯身吻过他的眉心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因为雁凉在住进来之前就曾经提过不喜欢有下人伺候的关系,阁楼附近并没有被安排人手,甚至连宗门内巡逻的弟子们也都因为担心尊主责罚而故意绕远了巡逻,所以温灵远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根本没有惊动周围的任何人。

    温灵远离开阁楼附近,也不见他如何故意避开四周的人,脚步也仿佛没有任何玄机,但她却就这般毫无任何意外的走出厌尘宗的范围,来到了宗门后山的某处树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