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和纪修明学到一些野外常识,她这会不知道如何生存。
人贩子开车开到有水源的地方,放大家出来透气喝水,吃喝拉撒一并解决,但想逃是不可能的,四周有人把守。
林粟叶正在一个人喝水,一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抱臂走过来:“你这黑得跟煤炭一样的小子是谁啊,懂不懂规矩,新来的是吧,不懂规矩我教你,别一个人发呆了,赶紧过来给我们洗脚捶背。”
林粟叶幸运的在车上又找到一套粗麻男人衣服,把脸涂成黑煤球,所以很好的掩盖了女性身份,才被这女的称为小子。
这个趾高气昂的女的叫小露,左右还有什么小琪小芳的跟班。
林粟叶和她们待了十多个小时,大概知道这里的规则,男生只有一路艰辛等被卖那一天,而女生…可以用年轻美好的胴体为敲门砖,开启一扇天堂之门,换取些好吃好喝。
女人傍这里的大佬,而底层男人又讨好依附女人,形成循环。
但林粟叶恶心透了,哪怕身上衣物单薄冻起了冻疮,也不想同他们摇尾乞怜,还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林粟叶粗着嗓音白了她一眼:“我不干又怎样,你一个被卖的嚣张什么,想做几位大哥的主,自立为王了啊!”
说完又去打捞新鲜鱼虾,理也不再理她。
小露气个仰倒,一句不敢吭声。
她在一干受害者里地位还不错,但想翻身做主人,这不是让大佬们视她为眼中钉吗。
这个黑煤球气死她了!
“你这个草包,别的地方那么多死鱼死虾你不要,来这捉活的,傻子!”小露泄愤的嘲讽了一句,跺脚走了。
新鲜的人们当然喜欢,但大佬们只顾自己吃喝饱就上路,停留时间短。
权衡之下,很多不懂的人会去找不费功夫的死鱼虾。
林粟叶只捏了几只螃蟹回去烤,而别人是用衣服兜着的。
小露带领小琪小芳他们指指点点的笑话,然后乐极生悲了。
“我肚子好痛啊!”
接二连三的人喊起来。
林粟叶在一旁波澜不惊的坐着,吃着自己虽少但安全的肉肉。
不痛才怪呢,纪修明说过,死去的鱼虾最好别碰,里面寄生虫特别多。
小露蹬蹬蹬走到林粟叶面前,瞪眼叉腰:“你是故意的!”
林粟叶香喷喷的吃着烤螃蟹:“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的样子。
俩人正争执,林粟叶手中的烤螃蟹突然被一位兄弟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