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金宝十分痛快地认罪,倒省了朱厚照很多精力。
他当即安排人前往窦府通知钟虎,将窦府人员全部押至府衙大牢,将所有金银财宝全部运回南园。
接下来才是朱厚照重点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审讯窦金宝关于炸毁宝钞一案。
当朱厚照问起此事是不是窦金宝干的。
窦金宝想都没想,矢口否认。他说道:“殿下。您怎么能认为是我做的呢。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袭击殿下的宝钞呀。”
朱厚照冷眼看着窦金宝,说道:“你有兑换宝钞的业务,而且买卖还很大。如果本宫发行新版宝钞,那么你的这个生意可就彻底凉了。作为一个生意人,又岂能轻易放弃这门生意呢。而炸毁宝钞,阻碍新版宝钞的发行,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如果真是你所为,本宫还是劝你早点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窦金宝叫屈道:“殿下。冤枉呀。小的真没做呀。小的承认,的确有这门生意,可是苏州府做这门生意的还有很多人。另外,苏州范家做得比我大。如果推行新版宝钞,他们损失得要比我多得多。范家嫌疑最大。”
朱厚照听了,也没有生气,冷喝道:“窦金宝。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懒得和你磨嘴皮子。来人呀。给我打。”
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窜了过来,不由分说,将窦金宝放在长凳上,掀开了衣服,露出了屁股。显然是要进行打板子。
窦金宝苦苦哀求,大喊冤枉。可是朱厚照不为所动,手一挥,两名侍卫就开始进行。
啪啪的声音,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
打到二十三下时,窦金宝就疼得昏了过去。
朱厚照就让侍卫停止行刑。然后命人将窦金宝浇醒。
看着慢慢睁开眼的窦金宝,朱厚照说道:“窦金宝还是招了吧。我这只是简单的打板子。锦衣卫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刑具,绝对让你终身难忘。既然做了,那就承认了吧。”
窦金宝十分虚弱地说道:“太子殿下。此事真不是我做的。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还是这句话。”
听了窦金宝的话,朱厚照有些犹豫,莫非真不是他干的。
旁边的刘瑾建议道:“殿下。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根本就不知道殿下您的厉害。奴婢这就去将锦衣卫那帮人叫来。”
窦金宝听了,闭上了眼睛,并没有进行辩解。
朱厚照见此情景,说道:“先这样吧。窦金宝。希望你说得是真的。”
窦金宝回道:“殿下。我可以现在就发下毒誓。如果是我安排人袭击殿下的宝钞,那就让我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朱厚照没有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侍卫把窦金宝抬下去。
刘瑾说道:“殿下。这个窦金宝看似十分委屈,不过在奴婢看来,他这无非是在博取殿下的同情。殿下可不能被他骗了呀。”
朱厚照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窦金宝的弱不禁风的身体,根本就扛不住锦衣卫的那一套。把他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要解决的问题是,谁是幕后黑手。”
“那咱们下步应该怎么做?”
朱厚照想了想,说道:“先从外围进行调查吧。钟虎不是将窦府所有人都押到府衙大牢了嘛。本宫觉得下一步还是从其他人那里下手。如果此事是窦金宝所为,那么他定然不是亲自动手,而是选择让身边人去做。只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那么此事就可以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