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崎也过来了,点燃一块刻着“光域”的炼金石。

    灯光照耀下,他们终于看清,那是个脏兮兮的男人,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了,油腻地贴在脸颊。光源接近,他格外惊恐,瞳孔放大到了极致,口中呓语着,时不时低吼和大笑,活像个疯子。

    凌修皱眉:“是感染了么?”他打量着男人身上。

    “不是。”江崎却说,“是炼金药剂注射过度。他身上的元素极度紊乱了,还有阵法残留的元素。”

    他扫视周围,果然在地上捡起了几根针管。

    针管上布满尘埃,里头只有残余的几滴液体。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钟,说:“有‘浪涌’,‘旭日’和‘月吻’三种,全都超过10毫升,反复注射,他已经没救了。”

    “你是怎么辨别出来的,我记得要分析机才行。”

    “感觉。”江崎说,“不过除了这个,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炼金师。”

    凌修:“……”他以他贫瘠的炼金知识,都觉得不对劲。

    凌修又说:“你确定他没救了?”

    “嗯。”江崎又看了看男人,“以这个精神状态活不过三小时了。这三种炼金药,都是能带来快感或者麻痹痛苦的。他大概以为自己等不来救援。”

    再看看角落。

    那两具尸体一个是女性,一个是小孩,两人都有尸变的痕迹,脑袋被子弹击穿。而那把手枪在男人的身边被找到了,弹痕匹配。

    队员上来,把剩余的药剂搬走。

    果然,和江崎所说的一样,上了车不到三小时男人就死了。

    血管突起,仍是极度亢奋,在无知无觉中死去。

    净化队找了个地方,把他的尸体烧了。

    也是返程的时间了。

    回去的路上,陆艺讲:“他让我想到了,炼金毒品最猖獗的那段时间。”

    “可不是么。”凌修说,“那帮瘾君子的脸,我现在都没忘。”

    想到这个,他又突然想起了江崎。

    若是说一个炼金师犯了罪,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他制造了违规的炼金产物。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江崎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该不会……

    凌修回头看了看,江崎还在后座规矩地写反应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