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林抱着手臂在门边看了片刻,忽然大步走了过去,打横捞起喝得azj有些醉意朦胧的央禧,在众人惊呼声中走出主帐,把人扔到草地上。
“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说阿律?”央禧醉得azj睡眼惺忪:“哪个王公贵族吧?……不知道,不过人很好。”
阑林懒洋洋地笑了一声:“人很好?屈律汗是如今可汗,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但那小兔崽子一肚子坏水可不少。”
他顿了顿,忽然阴森森地问:“离他那么近干什么?”
央禧半坐在地上,脚软得都站不起来,只能用手抓着男人的衣摆,微微皱眉:“很……很近吗?”
他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但醉意已过三成,想了半天依旧没有反应过来。阑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样子,目光掠及他微红的脸颊,鸦羽般浓密的睫毛,以及茫然的琥珀色瞳孔,心……难得软了一下。
阑林半弯下身,问:“冷吗?”
央禧老老实实地点了下头。
“亲我一下,”男人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我满意了,就把你抱进去。”
漂亮的年轻人花一些时间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便缓缓抓住他的袖口,伸长脖颈亲了上去。
他动作很轻,如小猫一般舔舐,却让男人的神经因麻痒而战栗。阑林猛地按住他的后颈,舌尖抵开他的唇瓣,让后者有些不舒服地唔了一声,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着蹂躏般的紫红。
“妈的,老子就该建个金屋把你藏进去的,”一吻过后,阑林看着他艳红的唇瓣,烦躁不安地道,“把你好吃好喝的养着,说不定时间久了还能生个小孩出来。反正谁也见不到你,你也只能看见我,用你们南朝的话讲,叫什么……金屋藏娇?”
作为回答,央禧打了个喷嚏。
回到主帐时,时间已到午夜,被外面寒风那么一吹,央禧的酒意也醒得azj差不多了。此时数十个奴隶合力将祭台和炉鼎搬到了宽敞的中央,几azj个巫师熄灭了大部分烛火,一片晦暗无光中,只留祭台中央泛着诡异绿光的火苗。
几azj个月前见过的大巫从角落走了出来,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妆容,大红的口脂点缀着双唇,盛装的祭司服侍将她的身材勾勒得azj淋漓尽致。
她先是和三个学徒跪在祭台前,没什么感情地念了一长段的蛮族语,紧接着站起身,看着学徒们合力将一个绑起腿脚的奴隶抬到祭台上。
大巫接过学徒递来的锋利弯刀,在奴隶令人不寒而栗的叫声中,双手握住刀柄,紧接着干净利落地刨开他的心脏和肺部,在鲜血如水流般喷涌而出时,她捧着温热的器官,就像一个朽尸般面无表情地将其放在了中央炉鼎的尘土上。
大巫张开嘴唇发出声音,声音像是来自无尽黑暗中的吟唱,又像是丧魂在不甘的嘶嚎,给人带来一种自世界边缘而来的、梦魇般的寒气。
绿光一闪,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下一秒过后,更盛的光亮从祭台处陡然掀起,如同一柄利刃劈开空间,在大巫的引导下竟离开了祭台,游荡向空中。
大巫轻声道:“去吧,神明……请去寻找您中意的身体。”
在祭台面前,跪着一片瑟瑟发抖的战俘和奴隶。
绿光在那片人群中梭巡,寒意冻结了黑暗中的每个角落,到处都极其安静,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然而绿光没有选中奴隶中的任何一个,反而如鬼火般顺着人群来到了贵族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