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里不远的齐王府的另一处院子里，石头在正房门外微微躬着身，“世子爷，老马带过来了。”
屋里传出一个声音，“让他进来！”
石头打起帘子让马大爷进屋，马大爷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地上。
萧煜坐在上首随意的挥挥手，“你坐，叫你来是问问你信里写的那个血滴子的事儿。”
“那东西真有那么厉害？”
马大爷刚坐下又站起身回话，“回世子爷的话，我再没见过比那个更厉害的暗器了，那东西只要朝人一指，随着砰的一声，人就倒下了。”
“那东西打到要害那是必死无疑，打到其余的地方那也是皮开肉绽。”
萧煜眯起眼，“那你有没有看过那些被血滴子杀死的人的伤处？”
马大爷点头，“伤处我看了，只是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有的打烂了，有的就是一个血洞。”
“只是奇怪得很，属下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发射出来的东西。”
“那暗器总得有个东西吧，但不管是飞刀，飞刺，石弹，牛毛针，属下都没有发觉。”
“属下也想了，要造成那样的伤处，首先那暗器射出的速度要快，再一个力度要大，难以想象那么小的暗器射出的东西会有那么大的力。”
萧煜点了点头，老马是老兵，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后来年纪大了便被安排到镖局走镖，一来挣些银子，二来搜集一些情报。
老马经验眼光见识都有，他的判断萧煜还是相信的。
萧煜站起身转了两圈，“或许那东西打进去之后散开了，不容易发现。”
“你信里说，那丫头说自己有师门？”
马大爷点头，“应该是什么隐世门派，那丫头神神秘秘的，也不肯多说。”
萧煜看着马大爷，“你觉得那丫头说的话可信吗？”
马大爷迟疑了一下，想起顾翡那香喷喷的干锅兔肉，红烧蛇，舔了舔嘴唇，决定还是说两句好话。
他用力的点头，“我觉得是真的！小丫头对我很是信任，我随口问，她也就随口答了，应该是师门真有规矩不能说。”
“况且这一路，我仔细观察了。”
“那丫头真的就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心又软，又善良，实在不像是别国的奸细，成天就琢磨着吃点好吃的。”
萧煜缓缓的点头，他已经派人调查过顾翡了，身世来历都没有可疑之处，侯府会被抄家，他现在也清楚了，是宫里平阳侯的妹妹玉妃谋害皇嗣，皇上大为光火，不仅将玉妃赐死，余怒未消，又找个理由抄了平阳侯府。
所以这事跟顾翡压根就扯不上关系。
如果说顾翡身后有个神秘的师门，那她之前给自己的千里镜，还有血滴子就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