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又是几日。
昭玉的身子已经彻底养好了。
府里头盛开着的花,有些个已经谢了。
外头的天儿,也比前头热了许多。
瞧着是到了春末了,夏日许就快要来了。
这日一早,芍药伺候她起床。
从榻上起来后,昭玉接过芍药递过来的湿热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脸,然后将帕子递给她,问:“这几日,摄政王府可有动静?”
从摄政王府回来后,已经有五天了。
昭玉自上次进宫后,也没再出过府,倒是清闲的很。
不过,陆宴知这次瞧着是气狠了,许多天未曾搭理她了,只时不时叫青衣送些东西过来。
芍药提起来这个就生气,撅了噘嘴,一脸怨念的道:“没呢,听说这几日连早朝都没去呢,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
主子因着他病了,先前没说什么也便罢了,这下可倒好,连人都瞧不见了。
要她说,主子哪哪都好,就是挑夫婿的眼光不太行,前头那位驸马爷不怎么样,如今这个摄政王更是差劲的很,还一副狗脾气惹也惹不得。芍药越想越气,洗着洗着帕子,就将帕子丢盆里面了,主子的命怎么就这般苦呢!
昭玉好笑的瞧着她,“你这丫头,如今脾气是愈发的大了。将水端出去,伺候本宫穿衣。”
她倒是不觉着陆宴知是喜新厌旧了,毕竟她这还尚算不上完全旧呢,陆宴知还没到喜新厌旧的时候。
瞧着芍药整日里话里话外的编排陆宴知,昭玉觉得心中好笑,有些替他冤得慌,可这里头的事儿她实在不好道与芍药听,只能叫陆宴知继续冤枉着了。
芍药闻言小小的哼了一声,然后把水盆端出去,递给外头站着的丫鬟,又问:“主子,您今儿个穿哪一套?前儿个那一身如何,那一身瞧着好看的紧,奴婢觉着您穿上,人都鲜活了不少呢。”
昭玉摇了摇头:“外头天愈发的热了,换身轻薄些吧的。”
这天儿一热,昭玉便不爱动了,整个人懒洋洋的,连屋子都不大乐意出。
芍药:“是。”
其实,陆宴知说的也没错,昭玉这从宫里头出来的娇贵小公主,不仅身子不抗造,还一身的富贵病,冷不得也热不得,比起他们军中的汉子来,实在没用的紧。
用了早膳后,天儿也开始晒了。
昭玉寻了个乘凉地,叫人搬了把藤椅,懒洋洋的半躺在上头。
芍药则是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打着扇子。
没多久,许岭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