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情况,陈端是知道的。
但知道的不多。
只知道几个月前,董承入京勤王,斩除干政外戚,重塑朝纲。
至于其他的,他就不太清楚了。
毕竟清河州糜烂不堪,消息闭塞。
谢述并未开口,而是看向花公公。
“陛下下旨,让大方各州牧入京述职。”花公公言简意赅。
“有这事儿?怎么没人通知我?”陈端惊了。
“估计在路上吧,如今时局不顺,有所耽搁情有可原。”花公公不好意思说,因为清河州太拉胯,没人愿意来。
陈端思绪万千,再度开口:“所以黎阳牧准备入京?”
谢述抢先道:“少帝继位,急需老臣辅佐,我谢家四世三公,家父身为黎阳牧自然责无旁贷!”
“只是……”
“家中出了变故,愚弟谢明不幸被贼人所杀,家父忧思成疾,竟然病倒!可圣旨不能不遵,不得已,我才代父入京。”
这话合情合理,听得陈端一愣一愣的。
花公公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他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啊?朗天兄老来丧子,实属人生悲苦之事。”陈端唏嘘不已。
同时,他的内心也活络起来。
谢述的话,他信了七分。
谢家嫡子说的,还能有假?
如今朝野局势莫测,各方州牧都作壁上观,既然黎阳牧都站好了队,那自己是不是也该进京混个脸熟?
“敢问贤侄,不知此行你有什么打算?”陈端仍在试探。
到底是站队幼帝,还是站队董承,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他总得弄明白之后,再做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