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忆寒美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将目光放到别处,道:“这次广陵王也来了,他为人贪财好色。”他看着宫泠羽身上松松垮垮的中衣,以及若有似无露出的白皙锁骨,但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压抑住气息,道:“你装男人就好好装,别给他看出女儿身。他那人色得很,我可不想因此出了乱子再为你分什么神。”
宫泠羽挑眉道:“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当然不完全是。”云忆寒看向她的目光微微有了变化:“怀真的佛宝袈裟失窃,我不希望你这件事会跟你有什么关联。”
一夜,很快便过去。
怀真禅师的佛宝袈裟被偷,大光明一夜之间全部戒备,任何人不能进也不能出。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夜云轻翌日清晨才得知,昨夜温如意突发旧疾,已经让人给送回了家。他怀疑是她偷了佛宝袈裟连夜逃命,直到怀真出来作证,说温如意离开一事他是知晓的,那个时候袈裟还在。夜云轻本就是兵马司之人,没有惊动官府,他便负责起调查怀真禅师袈裟被窃一案。
别看夜云轻平日里吊儿郎当,又极不正经,可他做起正经事还是很认真的。他先是逐一审问昨日来寺之人,做了笔录,而最让宫泠羽讶异的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竟然就是怀真。
其实,怀疑怀真的不止夜云轻一人,宫泠羽同样也有疑心。
因为怀真会武功,并且很高。
这是个秘密,是个只属于当年她和好友怀真之间的秘密。
但是她怀疑归怀疑,可实在是找不到怀真装作被打晕,然后丢了袈裟,自导自演这出闹剧的动机。
众人都在禅房外排着队,等着夜云轻的调查审问。宫泠羽是夜王府的人,案发时又和他在一起,便很自然的被他划在了嫌疑人之外。
云忆寒悠然的坐在亭子里,蝶形面具没有摘下,那裸露在外的一半容颜,却足以让人美到叹息!
他煮茶,却不喝。他静坐,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亦没有人敢去打扰。
只是没多会儿便被人禀告说,小王爷要见他。
云忆寒道:“让他来见我。”
那仆人如实把原话向夜云轻汇报。
夜云轻指导一旁执笔的夜青:“先将顾夫人说的记录下来。”尔后又对那小厮说道:“去告诉祭司大人,他不来,嫌疑可就大了。”
亭中,茶水散发出香甜的味道,雾气朦胧;亭外,风和日丽,鸟啾蝉鸣。
云忆寒听完仆人的转述,笑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说。小王爷无凭无据的,便敢乱下结论么。”
那仆人也算机灵,当下便要回去向夜云轻禀告。他躬身退后几步,才要转身,却听云忆寒道:“你不必去了。”
“大人的意思是……”
他不解的抬起头,只见那袭暗红色衣衫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他身后的方向道:“他来了。
云忆寒望着的方向,不一会儿便看见夜云轻步子有些着急的朝这边走过来。
周围的闲杂人等见此阵势,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纷纷散去。
亭中只剩下了云忆寒、若水、夜云轻、夜青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