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在自己家,又没有早课,两人心无杂念相拥而眠。
夏拾这一觉睡得很是舒坦,浑身的筋骨都跟松过似的,清醒后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一向都是比夏飞白先醒的。
和他一起入睡的男人侧躺着,手脚都搭在他身上,睡得很是香甜。
夏拾转过脖子,轻轻抬起夏飞白的下巴送了他一个早安吻后才开始拎他的胳膊,缓缓挪动身子。
等夏飞白醒的时候,夏拾已经洗漱完,站在镜子前穿那件从英格兰带回来的束身衣了。
那束身衣是靠背后的抽绳收紧的,穿的时候得有人帮着拉才行。可夏拾现在哪敢找人帮他穿呀?
他侧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两手都背在身后,靠镜子去调整手里的抽绳。
只是这样的姿势很是别扭,不好用力,他鼓捣了半天都没穿好。
夏飞白瞧不懂他在做什么,便开口问道:“你把这个东西拣出来穿搞么事咧?”
这东西可是婚礼之后就没穿过了呀!
夏拾的两只胳膊拧得又酸又胀。夏飞白这么一问,他便泄了气,干脆垂下手,“我生了伢还冇长奶子,不是让别个起疑?”
夏飞白听得更是一头雾水,“生了伢就要长奶子?”
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夏拾反问道:“不长奶子么样喂奶咧?”
这对夏飞白来说还真是个不小的稀奇事!
他惊叹道:“装个姑娘伢么样这麻烦咧?”
他这一惊,倒是让夏拾想起了更麻烦的事。
自己这孩子“生”了一年,又不是自己亲自喂的奶,那不是早该有月经了?
奶子只要挤出来就行,可月经怎么办啊?
他上哪去弄经血啊?
夏拾正发愁时,夏飞白已然跳下了床。
他走到夏拾背后,牵起两条垂下的抽绳使劲一扯,扯得胳膊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
“啊!”
夏拾惨叫一声,猛地挣开一回身重重一敲他的脑袋,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