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大庭广众下,没人说什么,众人还算和颜悦色地进了屋寒暄。

    舅母状似随口一问:“酒儿这疤,太医诊过吗?什么时候能消啊?”

    “太医没说什么时候能消,但我觉得这次的好几处疤挺难消的,不消也没事的啦。”

    “什么?身上还有?”

    阿娘拔高了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周欢酒愣愣地点头,不明白阿娘为什么这么激动。

    说完这一句之后,原本还挺和蔼的舅舅、舅母,笑容也彻底垮了下来。

    气氛尴尬地用完这顿午膳,周欢酒被母亲拉进房里,让她脱下衣裙。

    看到女儿白嫩的皮肤上一块块疤痕,她彻底放下了伪装,露出毫不掩饰的担忧。

    “这可怎么办啊?”

    “你这身上都是伤疤,这么刺眼,将来说亲就不好找了。”

    “就算是嫁人了,也会被丈夫嫌弃的。”

    “连脸上都被伤到了,女孩子的容貌是何等重要。”

    “相看的时候,一看就能看出来。”

    周欢酒有些语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时,她受伤的时候,初初他们都关心她。

    不过关心的是疼不疼,有没有生命危险,什么时候能好。

    没有人在乎过,留疤了,会让她的容颜变得丑陋,皮肤不再光滑。

    她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些,只在乎受伤了,疼。

    对她来说,结痂了,就是伤好了。

    可阿娘的担忧是那么浓重,浓重到甚至是一种绝望的情绪。

    就好像这些她根本没有在意的,微不足道疤痕,直接就能阻断了她的未来和前路。

    周欢酒产生了一种无措的情绪。

    “阿娘,只是几块疤而已,没事的。”

    “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