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看着陆照寒带着那个不知什么身份的女人离开,一直紧绷的心瞬间松懈了下去。
缓了会儿后,她立马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了那个不大的包袱,她小心打开看了一眼,见包袱里的银票和首饰都在,她才真正松了口气。
只要有这些,不管她去哪里都能有安静平和的日子过。
打开窗,发现陆照寒的人已经离开。
溪莲寺里的其他人也没注意她这里。
于是,沈老夫人背着包袱,悄悄打开了小院的后门,准备趁夜从后门离开。
刚出了小院后门走了还不到一刻钟,突然从黑暗中跳出两名黑衣人来。
不等沈老夫人发出惊叫求救的声音,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已经落在了沈老夫人的脖颈上,鲜血洒了一地……
这会儿已经到了下半夜,一行人找了处隐蔽的树林露宿了半夜。
现在已经是初夏,晚上并不冷,只是朝露有些重,别的倒不妨什么。
苏棠躺在陆照寒对面的马车车座上,半夜听到书棋来向陆照寒汇报了什么事,至于具体的,当时苏棠迷迷糊糊根本就没听清。
清晨,树林里鸟鸣啾啾,陆照寒离开了马车一会儿,书棋趁着这个时间来向陆照寒汇报,“世子爷,今早沈老夫人的尸首找到了,就在溪莲寺后山一处山沟里。”
“怎么死的?”
“看起来像是跳下去摔死的,但属下的人在沈老夫人的脖颈间发现了锋利的剑痕,只是后来用什么东西沾上了,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沈老夫人的致命伤就是这条剑痕。“书棋分析道。
他这外祖母潜藏在外躲过了这么多年,从未露过面,说明她极为珍惜自己的小命,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自杀,怕是她想趁乱离开,恰好遇到埋伏在附近的人,这才丢了性命。
只是这人会是谁派来的?
安远侯夫妻还是沈家人?
天亮重新出发后,一行人很快进了京城。
马车没有回侯府,而是去了之前苏棠所待的五进院子。
一进院子,杜松就拎着药箱赶忙去煎药。
他们这些属下都是骑马跟在世子爷的马车旁,一路上压根就没有什么煎药的机会。
杜松作为一名大夫,一天不与草药打交道浑身上下都不痛快,何况世子爷现在还需要定期服药。
他一路上都在研究世子爷身上中的毒的解药,终于有了头绪,回到院子,等他去藏书阁查了资料,他基本就能确定下来。
傍晚,杜松拎着药箱匆匆进了陆照寒的房间。
陆照寒屏退左右后,杜松道:“世子爷,这解药九分真一分假。若真的服用下去,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十年后体内毒性会再度复发,且比现在的症状严重好几倍。到时候就没有解药可以彻底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