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皖城的乔公、以及两年前死守舒城的陆氏之人。
陆氏在那一年袁术得势后,与其交恶,缘由是因袁术问庐江太守陆康要粮三万斛,不得。
于是派孙策来攻,许孙策为庐江太守,但最终食言,把太守给了刘勋。
刘勋就任后,则以怀柔治理,拉拢各族,甚至暗中帮助陆氏家族的残余之人出逃回吴中。
所以当时的结果就变成了,血气方刚、急于建功的孙策在庐江大杀四方,攻破后斩杀陆康。
把所有的恶名全都背负于身,最终全是为刘勋做了嫁衣,让他上任后的怀柔政策显得格外有人情味。
由此将庐江逐渐稳固下来,当然,很多官吏还是辞官,不愿听从袁术调遣,从而称为了隐士。
庐江的隐士,由此也就特别多,多到有能有家资者,已经迁徙到了吴地或者荆州安身。
“陆氏,有残余的族人还在庐江,而这位桥公,则是隐士之中的旧识,倒也算风雅之士,不过他本宗有一人是袁术部将,名桥蕤,想必君侯并不陌生……这两族对君侯与大公子的帮助,都绝不会少。”
“桥公住在皖城外与舒城主道连同的竹林深山里,有一处庄园,颇为宽广,倒是逍遥自在,境内士子贤才,不少出其门下。”
“他有两女,近年来名动江南——”
他话还没说完,张韩眼睛都亮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插嘴道:“可是……大桥小桥?!”
“呃,不错……”刘勋奇怪的看了一眼张韩,笑道:“伯常君侯,好似是北方人,也听闻过南方的美人传说?”
“二女待字闺中,我不曾见过,但音律的确是绝佳,”刘勋开始回忆思索起来,“我估计是桥公暗中传其名,想在乱世为桥氏寻一方依靠吧。”
“桥氏之中,那桥蕤已死在了蕲阳,为曹公所破。”
刘勋说到这,甚至有点无可奈何,他对桥蕤也夸不下去。
主要是听闻这些年曹公南征北战,所到之处定会收取有能敌将,而且恩宠有加。
曹公之心,其实很好猜测其心,他是无可奈何,毕竟“天下名流归袁绍”,曹操只能收取降将以抗衡,若是在野的勇士,恐怕都会朝名誉极盛的冀北去。
但,桥蕤是直接被斩,根本没有听说曹公曾拉拢招降过,斩杀之后就收取了他的部曲。
现在寿春正在鏖战,彼此都不得寸功,此状或许还会持续许多月。
张韩不会是,还在战事就想要先行享受享受?!
刘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张韩笑道:“爱慕之心,自然有之,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过现在却不是结交的时候。”
张韩想了想,正色了起来,接着道:“陆氏在庐江经营多年,昔年陆康旧部,也都是拼死抵抗孙策的忠勇之辈。”
“这些名流,都值得结交,子脩,可否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