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喘了几口粗气,抬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四面高墙上立刻出现了几十个弓箭手,只不过南边的封锁空缺了一大片。

    “就这些?”苏执琅看着赵昶变了脸色,不由得戏谑道:“你是想暗中给我留一条生路,让我往南边逃跑?”

    赵昶还未来得及反驳,南边的高墙上忽然探出一个脑袋,头发上还沾着几片银杏叶,“你若是当初给多我留下点暗器,四个方向随便你跑。”

    花棹话音刚落,对面有弓箭手趁机朝她发难,她将捏在手上的银针迅速反击,那弓箭手没来得及躲过,中针昏倒,重重滚落到了地上。

    “你是谁?”赵昶眯着眼睛问道。

    苏执琅紧抿着嘴唇,身形拦在前面,“不用管她,你要对付人的是我。”

    赵昶不由得笑出了声,“苏别桥啊苏别桥,枉你一世英明,竟然情急之下暴露了你对她的在乎。”

    他又看了一眼花棹,“真有意思,这个人在大殿内出现过,数次想要动手,你站在她身边阻止了她。”

    “苏别桥,你是又是换了口味,想要尝鲜这种带劲足的,还是千年铁树开花,动了真心?”赵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是说,这个长相一般般的女人,居然成为了你的弱点。”

    赵昶看着苏执琅面色不善,继而激怒他道:“果真是连上天都不容你,当年你告诫我不要让人发现弱点,如今这句话倒是实实在在的应证在了你自己的身上!”

    “住嘴!”苏执琅先动了手,失去了先机,因此弓箭队蓄势待发,漫天的箭雨同时朝着苏执琅袭来。

    花棹见状趁乱从墙头跃下,落地翻了十几个跟头,将月吟剑扔给了苏执琅。

    在这般千钧一发的严峻时刻,两人配合浑然天成,默契有加,他对抗赵昶的过程中将暗器扔给了花棹,花棹一手握住,就地飞上墙沿,帮他解决外患。

    对手虽然只有两个,然而狡猾多变,诡计多端,弓箭队迫不得己地改变了队形,分出一部分人来对付花棹。

    有几只飞箭射落到了花棹的脚边,苏执琅一下子分了神,连脚步都变得有些凌乱,他心中迫切想要解决掉赵昶,却没想到赵昶看准了苏执琅的心境已乱,立马连环进攻,将苏执琅死死缠住。

    高墙之上,花棹身轻如燕,在万般惊险中堪堪躲过,夹杂在簌簌箭声的嗓音甚是不屑,“当年我训练的是回旋飞镖,你们这点箭阵花样,就想刁难我?”

    她空中凭手收拢了一把箭,手一紧,又朝着弓箭队用力掷投了回去,对着逐渐处于劣势的苏执琅喊道:“苏执琅,你给我精神一点,这破孩子是打不得还是怎么了?”

    苏执琅知晓花棹无事,又渐渐能够压制赵昶,赵昶一时之间焦躁不安了起来,“苏别桥,你以为你找来一个帮手,你就能全身而退?”

    他愤愤不平道:“你要记得,这里是赵氏王朝的宫殿,未曾冠此名,便不是你能够主宰的地方!”

    “不长记性的人是你!”苏执琅面容冷峻,反唇相讥道:“这座宫殿最早的时候就不是姓赵的,更何况将历史回溯推前几千年,它也曾姓刘,姓李,姓朱……而事实证明,那些自以为能够号令天下的姓氏,早就在无知和狂妄中被湮没消失。”

    他用剑连连击退赵昶往后退,“赵昶,你我从小亲近,你若是肯束手就擒,我就放你一马。”

    赵昶狼狈躲过,“你凭什么口出狂言?”

    苏执琅收了剑气,“你的弓箭队已经全体被我手底下的人俘获,你带来的西北野战军嫡系部队已经被我控制。赵昶,你已经无路可逃。”

    赵昶不可置信地向后看去,苏执琅身后不远处站满了训练有素的禁军,而他手下的弓箭队却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地上。

    “我回长安,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