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祖献在外游荡数日,玩地萎靡不振,成日里就是泡英博,打牌,喝酒。他不缺狐朋狗友,上海的二世祖,有钱人许多,最不缺人玩。
这日清晨,他总算是落叶归根,在小羊的搀扶下摇摇摆摆地下了车,一步三晃地走进家门口。
因为心中定了件大事,所以这几日文祖献撒开了欢玩,玩地日夜颠倒,人事不知。
更是玩的身体虚空,仿佛下一秒就要归西。
文祖献踉踉跄跄地走在院子的复古红砖上,小羊半抱半搂地快要拖不动他:“哥哥,我抱你吧。”
文祖献昨日夜里喝了半宿,现在还是满脑子浆糊,他推开小羊,叽里咕噜地说道:“用不着,我还能不会走路?一个二个都这样,显得我好像多没用!”
文祖献十分要强地推开小羊,下一秒便“噗通”瘫倒在地,眼前天旋地转,待眼前终于不转了,他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两只穿着皮鞋的小脚丫。
顺着小脚丫往上看,文祖献看见了身着西式校服的乖儿子。
乖儿子皱着眉头,由上至下地看着亲爸,他和邵元麒呆了几天,此刻看到亲爸越发觉得亲爸没有人样。末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抬头对小羊说道:“小羊哥哥,我去幼儿园了,他就交给你了。”
邵元棠苦恼地走了,小羊弯下腰把文祖献抱了起来,文祖献摔痛了,神智清明一些,他突然反应过来,赶忙抓住小羊的肩膀朝邵元棠怒道:“臭小子!没大没小,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邵元棠也是相当要脸的小孩子,他愁容满面,拽住女佣飞奔出家门,文祖献跟烂泥似的没个人样,“爸爸”两个字,他实在是喊不出口。
文祖献捶了一把小羊的肩膀,恼道:“这小子跟谁学的,这么没礼貌?”
小羊觉得文祖献的儿子很乖很可爱,没礼貌是绝对不可能的。他颠了颠怀里的文祖献,把文祖献抱地稳稳当当,嘴里应道:“不知道。”
文祖献被小羊抱去洗了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等他睡醒了,小羊已经出去一趟又回来了。
小羊给文祖献烧了烟,喝了酒,紧接着干了一通文祖献,把文祖献清理干净后,他又出门了。
文祖献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他掀开薄毯坐起来,感觉自己在虚度光阴。
换成十年前,文祖献绝对会厌弃这样的生活方式。可是如今,他不这么过又怎么过呢?
刚到上海时,他也是上进过的,在闸北与租界置办了许多房产,还投资了一些餐厅,商铺。
后来不知怎的,越过越淫靡,大概是日子太好过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脑子都不用费。
不费脑子了,就去吃喝玩乐,反正吃喝玩乐是不用费脑子的。
一时间,文祖献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总之日子好过是真的,淫靡不堪也是真的。
不过文祖献尚且有觉悟,时不时地会自我反思一下。尤其是见过邵元麒之后,反思欲十足,动辄就要感悟一下人生。
反正不管日子如何过,有一件事是不能再做了,那就是大烟。
他现在对大烟很不满,因为一碰大烟他就失去了控制,迷迷糊糊就让人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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