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是文祖献最开心的一天,他即将逃出邵文雄的魔爪,只可惜这份开心并不长久。
那几乎是一个冰冷刺骨的炎炎午后。
当文祖献看见来人乃是骑坐在马上的邵文雄之时,当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惊恐地左右看去,期盼中的邵元麒没有出现,出现的是邵文雄与他的卫队。
邵文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文祖献,狠戾地笑道:“再找谁呢?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么?”
文祖献仰头看向邵文雄,只觉头皮发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和邵元麒都完了!
邵文雄已是五十岁的人了,脸上满是细纹,可好像就是不老,模样威严地让人惧怕,他朝文祖献伸出手,阴气森森地笑道:“我的小宝贝,你是自己上来呢?还是我把你绑回家呢?”
文祖献依旧是仰着头浑身僵硬地看着邵文雄。
“哈哈!”邵文雄低头笑了两声,他松开缰绳跳下马:“瞧瞧,我把我的心肝宝贝吓到了!”他张开双臂将近在眼前的文祖献抗上肩头:“我该把你抱回家才对,是么?”
文祖献坐在马上被邵文雄搂在怀里,他像是一块僵硬的木头,心惊胆战的,木楞的,感受着邵文雄怀中的炽热,邵文雄朝着文祖献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他阴狠地凑在文祖献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只给了你两个选择,可我却做了第三个选择,我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和那个杂种背叛我?”
文祖献害怕地耸着肩,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邵文雄又转回了开心的模样,他大笑着捏捏文祖献颤抖的肩膀:“我是很疼你的!你不要这么害怕,否则我也是会生气的!”
战场上下来的人杀气重,一旦凶狠起来,连鬼都要绕道,文祖献平日里敢跟邵文雄拌嘴吵架,可邵文雄真正发狠之时,文祖献也会害怕闭嘴,因为这真的要命。
邵文雄的喜怒阴晴不定,抱着文祖献骑马的时候还在嘻嘻哈哈,等到家之时,邵文雄便揪住文祖献的头发将文祖献拉扯下马,穿过院子,走进主楼,回到卧室,将文祖献甩在地上。
邵文雄与文祖献面对面地席地而坐,他伸手捏住文祖献尖尖的下巴:“怎么这么漂亮呢?我真是舍不得折磨你。可你总要想办法气我。”
邵文雄困惑地抿起嘴,他好似十分不解:“我记得你逃跑过对吧?上次逃跑的时候怎样了?”
文祖献随着邵文雄捏下巴的动作微微抬头,可眼帘还是垂下的,他不敢为自己辩解,他自己如何都无所谓,可是邵元麒...邵文雄本来就对邵元麒不好,这回还不知道如何...他在为了邵元麒忍气吞声。
邵文雄松开文祖献的下巴,随后“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文祖献的脸颊上,文祖献的脸瞬间红肿一片,他提醒道:“不要跟我装哑巴。”
文祖献捂住脸,哆哆嗦嗦地终于开口:“你把我吊在太阳下,脚下面放了石砖,只有垫着脚,手才不会痛...”
邵文雄凑到文祖献的脸前,几乎脸贴脸探究地看着文祖献红肿的脸颊:“身体里还塞了东西是么?”
文祖献生硬地点点头。
邵文雄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呢?脚底磨破了,腿也抽筋了,手腕也磨破了,我记得最后手好像脱臼了是么?”
文祖献再次点了点头。
邵文雄笑道:“那我们这回也依旧如此吧,这次,你可是把我的儿子拐跑了,可我没有加重对你的处罚,你该亲我一口才对。”
邵文雄再一次拽住文祖献的头发,将文祖献凑到自己的脸颊边:“快点,不要总是让我提醒你。”
文祖献无可奈何地,颤抖地亲在了邵文雄的脸颊上,他低声问道:“邵元麒呢?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