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厉雅挣扎了,一边挣着一边反驳他:“也许什么,哪来的可以?我是你的姑......”
“如果不是呢!那些关于朕身世的传闻,我们也许不是呢......”
厉雅打断他:“你也说了那是传闻,就算退一万步,传闻是真,我们也没可能,臣是嫁妇,驸马还活的好好的呢,皇上要枉顾人伦吗?”
“死的活不了,活的却可以死掉。”厉纯是有点急了,口不择言了。
厉雅听他这话,没声了。只是心中急怒,眼泪又被激了下来。
厉纯还是没有松开她,钳制着她双臂道:“你别哭,别急,万事可以商量,朕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朕不信,你对朕一点感觉都没有。”
厉雅摇头,“能有什么感觉,我们是......”
她自己都羞耻地说不出口了,只无助地流泪,无助地看着皇上。
厉纯见她比刚才冷静多了,慢慢放开了她,一咬牙道:“朕说此事有商量就是有商量,一言九鼎什么情况下、什么时候都要管用,才是一言九鼎。”
厉纯说完一开门,外面人一激灵,纷纷跪下了。皇上那么大声,他们想听不见也难啊,可这话是能随便听的吗,要死人的。
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尤其是尔兰殿的宫人,自认死定了,就等着皇上下灭口的命令了。
曲总管虽然也跪着,虽然没有落泪,没有抖身子,但他心肝也是颤的,就是回了趟余府,与驸马同桌吃了饭、说了话,皇上就控制不住把窗户纸全撕了。
上方皇上无比阴沉的声音道:“都听见了?”
底下有人哭出了声,有人在求饶,曲宗旺马上大声道:“都闭嘴!圣上面前成何体统。”
皇上又道:“你们何罪之有,但现在没罪不代表以后没有。今日之事如果有人传出去一个字,死的可不是你一个,做好拿出全家陪葬的准备。”
众宫人:“奴才不敢,奴才领命。”
“进去看看你主子。”这句话是厉纯对美棠说的,刚捡回一条命的美棠答是,站起身后,发现腿都是软的,她颤颤巍巍地进了屋。
一进去就见她主子倒在塌前,埋着脸,身体一抽一抽的。美棠赶紧过去,想扶公主起来,但公主不依,不肯以面示人。
美棠当然明白主子现在是何心情,竟是不知该从何劝起。
厉纯警告了尔兰殿的人后就离开了,留下曲宗旺在这里继续敲打。
曲总管除却屋中的美棠,他把尔兰殿中所有宫人全部集中到偏院。他自己坐在上方一把椅子里,望着下面垂头不安的众人,许久没有说话。
终于,在曲总管觉得威慑足够了后,他开口道:“皇上刚才的金口玉言就是圣旨,就是律法,如果有那嘴贱嘴快不怕死的,现在就站出来,一刀下去,倒是可以免了你家人的死罪。”
说着他抬高声音:“有没有不能、不会装哑巴的,出来!”
别说有人出来了,连音儿都没有人敢出一声儿。
“好,我就当你们是哑巴了,记得要永远哑下去,是为你们自己,也是为了家人的命。我们是宫中的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一切都要听皇上的,唯皇命可遵,都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