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了宫,一路畅通无阻,一直骑马到太极殿的长台阶下才停下。
“南风,”楚玄吩咐道,“你和伊将军配合,把所有羽林军调度起来,守住各处宫门,谁都不许踏出自己的宫门一步,违令者斩!”
南风领命,和伊烨匆匆去了。
三人进了殿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气味,嘉佑帝的身上被一层明黄的锦缎覆盖着,阿蝉一看就明白,皇帝已经驾崩了。
李言蹊面无表情的跪在嘉佑帝榻前,盯着地板愣神,听见他们进来,神情还有些恍惚。
阿蝉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李言蹊愣愣的看着阿蝉,“嫂嫂,嫂嫂,他死了,我是不是解脱了……”
殿内静悄悄的,御医也跪了一地,伏着身子不敢抬头。
李言蹊愣愣的看着那块明黄的锦缎,忽的落下泪来,“十二年了,十二年了,我终于解脱了……”
太医令站起身来,走到楚玄和伊夕身边,压低声音说,“启禀摄政王、尚书令,皇上这是急症,臣等过来时就已经龙驭宾天了。但此事事关国体,臣等不敢做主,所以迟迟未对外公布,只等王爷拿个主意。”
“皇上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突然暴毙?”伊夕问道。
太医令脸上的颜色有些精彩,一会红一会白,张了张口才说,“皇上本就内里虚空,多年纵|欲无度,导致气血双亏。今晚饮酒过多,再加上……再加上吃了过量的催|情药物,导致气血逆行,这才驾崩。”
伊夕深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楚玄,楚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点点头,示意太医令退下。
“今晚是谁在殿内服侍?”楚玄沉声问道。
有几个太监宫女哆嗦着跪倒楚玄身前,“回摄政王,是奴才们伺候。”
“催|情药是谁拿出来的?可有看清?”
几个奴才不敢隐瞒,急忙说道,“是临湖殿郭充仪!奴才是亲眼所见,郭充仪从内襟拿出了一个小药包,在皇上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皇上就一把抓过药包,直接一饮而尽了。”
“郭充仪现下何处?”
“回摄政王,伊将军将她们都扣在了后殿,”
阿蝉这时和李言蹊拉着手走过来,对楚玄说,“后宫中的事,还是让皇后娘娘处理吧,”她回头瞥了一眼嘉佑帝,摇摇头,“如今皇上暴毙,未留下只言片语,也没有一儿半女,这之后的事多着呢,你们还是专心处理这里的事情吧。”
“也好,”楚玄担忧的看着眼圈通红的李言蹊,“阿言你还是要打起精神来,皇上驾崩,一切的事情最后还需你拍板才行。”
李言蹊用锦帕擦了擦眼角,“师兄放心,我知道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