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回去了。”
阿梨的声音打断了谢棠的回忆。
谢棠恍然回神，敛眸道：“哥，你还记得四年前救你的夜行鱼吗？”
阿梨戴上雨衣帽子：“记得，眼睛是蓝色的，和别的鱼不一样。”
谢棠：“我又见到它了，在狩猎森林，我觉得它会帮我们不是偶然。”
阿梨沉默起来，他看了眼谢棠身后的位置，埋下头一言不发地推着垃圾车走了。
谢棠回头，便发现了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乔衣。她皱起眉，谨慎地将手按在佩枪上，眸光染上寒意。
乔衣敏锐地注意到了谢棠这个动作，不由倒退一步。她是学院培养出来的猎人，一眼就看出来谢棠毫不掩饰的杀气。昨天的温存体贴仿佛都是做戏，眼前这个危险的人才是真正的谢棠。
乔衣鼻尖一酸，但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鼻酸，谢棠的敌意令她觉得很难受。
谢棠冷道：“你跟踪我？”
乔衣慌乱地摆手，摇头道：“我没……”
谢棠走近乔衣，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乔衣一愣，顿时噤声。
谢棠拔.出枪，抵在乔衣的胸口，笃定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乔衣喉头滚动了一下，目光逡巡在谢棠的枪口。良久，她妥协似地吐了口气：“只听见了一些。”
谢棠扣在扳机上，目光冷然：“你不怕我开枪？”
乔衣：“你不会。”
谢棠：“不要太自信。”
乔衣依旧坚持道：“你不会，因为我从来没有出卖过你。”
谢棠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不出卖我？你难道不是忠实的市长拥护者吗？”
乔衣：“你救过我的命，我不想出卖救我命的人，这是其一。”
谢棠：“其二？”
乔衣：“其二，市长是上司，你是妻子。我更愿意忠于你。”
谢棠：“我算不上你的妻子，你应该清楚这场婚姻做不得数……”
乔衣摇头：“在我心里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