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艺自疼痛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枕着鱼恺凡的大腿。
鱼恺凡大概一直有留意他，立刻把他扶起来，并伸出手指，在他鼻尖晃了晃。
“这是几？”
“……拿开。”
赵凌艺靠着床沿，还心有余悸。他昏迷前看到的那玩意儿，可以被叫做怪物了。
鱼恺凡眸光微微一闪，“石建国在那儿呢。”
赵凌艺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桌子底下有人。
石建国被五花大绑地卷起来，脸朝地，脖子藏在衣领下，之前他看到的怪异长脖……应该是错觉？
这毕竟是个半截入土的老人，赵凌艺担心出事，下床查看。
石建国嘴里有枕巾，赵凌艺扯掉它，“你儿子生前，是不是带人回来过？”
石小军应该是真的有对象了，但他这个爸，宁愿花十八万买一个鬼新娘。
石建国嘴边有涎水流下来，“爸爸错了……别过来……”
赵凌艺皱着眉。
鱼恺凡语气有些沮丧，“他就一直念叨这个，我才把他的嘴堵起来的。”
赵凌艺扯了下石建国身上的松紧带，这可是捆货专用的东西，没点力气扯不开。
他看向鱼恺凡：“你怎么搞定的？”
鱼恺凡没有揽下功劳，“我当时都要被吓死了，幸好有老板娘！”
赵凌艺顺着鱼恺凡的手指，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团黑长发，都快和后面走廊的黑暗融为一体了。
赵凌艺：“你的手还好吗？”
老板娘的头直直地往下点，双手背在身后。
鱼恺凡将一片黄铜钥匙放到赵凌艺手里，“多亏了石建国那一脚，我们才能发现玩偶肚子里有东西。”
赵凌艺看到了，有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玩偶，破破烂烂的，里面的棉花全散了。
可这也太巧了？
赵凌艺扭头看了眼鱼恺凡。
鱼恺凡凑过来，“怎么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