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接过那块成色甚好的羊脂玉佩,心想这不知是哪个恩客送给庾湘兰的?
他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不但心里腻歪更加嫌脏。指缝微微一松,那玉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跌成两半。
南平肉疼的不行,却半点不敢吱声。
周秉淡淡瞥过来一眼,声调也不见如何高,却让人蓦然生寒。
“只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若是还有下次我就直接剁了你的爪子,赶回老家去地里刨食,要不就直接给你一个痛快。从明儿开始我就要到锦衣卫去当差,想来以我的本事整治一个刁奴,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被东一锤西一锤敲打过的南平战战兢兢地出去,院子里的小风一吹才察觉出后脊背全部都湿透了。
他胆战心惊的想,收下庾湘兰送过来的重礼时万不该心存侥幸。
当初怎么会头晕地觉得二爷是个很好糊弄的主子?
其实人家心里老早跟明镜似的,一直装糊涂铁定是有缘由的。
那双黝黑的过分眸子望过来时,里面……分明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只有彻头彻尾的冰冷刺骨。
南平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清醒的认知到一件事。
——那份威胁绝不是简单的威胁,二爷绝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屋子重新静寂下来,周秉抚着桌案上衣服的精致纹路,淡淡的想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憋屈了一辈子以为能得个善终,结果山穷水尽时身边什么也没剩下。
结发妻走了,亲生子走了,费力保全的家也没了,想来实在什么什么意思。
等这辈子偿了债还了情报了仇雪了恨,也就全无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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