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对于这套流程很熟,听到以后,立马打开酒壶盖子往碗里倒酒。
不过这次倒的不是很多,因为待会儿已经不需要那么大的量了,多倒也只是浪费。
趁热打铁,张一行再次将碗里的白酒点燃,但是没有再动手,而是抽出银针放进白酒里面烫了一下,然后一针针扎进黄二爷的腿上。
之后便没有然后了,张一行重新回到椅子上,给下一个人看诊。
黄二爷对于这套流程也熟练的很,他这些年都扎过不知道多少次针,就这么坐着保持腿不动弹。
在看了三五个人之后,时间也过了十几分钟,张一行才转过身来给黄二爷把腿上的银针取了。
不过这银针刚取下来,黄二爷腿上刚才扎针的地方,立马往外冒血。
但这血跟正常的血不一样,正常人体流出来的血,虽然有些暗,但是怎么说都是红色的。
而此刻黄二爷腿上那针窟窿里冒出来的血完全看不出有红色的样子,黑漆漆的一片,就跟墨水差不太多。
这是因为这些血液里面充满了风气和湿气,本来这是在黄二爷的腿骨里面,但现在被张一行用针灸的法子将其追赶到血液里,然后铜鼓穴位上的针孔排出来。
随着这些黑血的排出,黄二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不自然的神情也随之消失不见,感觉比刚才被白酒拍在腿上的时候还要舒服。
一直等了两分钟,黑血排尽,黄二爷大呼了一口气,很自然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路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刚来的时候一只脚拖着一只脚的样子。
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虽然目前黄二爷腿里的风湿气被排出来了,但他毕竟上了年纪,一旦到了天气变换的时候,外界的风湿气还会再次侵入他的身体。
总而言之,这种病症只能犯了的时候再治,不犯的时候便可以不用管它。
一直到了中午,张一行一个一个的给所有人都看完。
不管是长箐的村民,还是东篱院子的租户们,身体情况还是很不错的。
从大清早到现在,好半天的时间,除了极个别跟黄二爷一样的陈年老病,其他的一个稍微大点的病症都没有发现,大多数人的身体都非常健康,只有少部分人的身体有点小问题,都是不用担心。
就在张安准备帮忙收摊儿的时候,他发现胖子这家伙竟然跑过来了。
“张道长,趁着这个时间您老顺便给我看一看吧,前一段时间我感觉晚上睡觉睡到半夜会醒来然后失眠,睡得不大好,这段时间才稍微好点。”
而且这家伙是瞅准了最后一个人起身以后,他赶紧来到张一行前面,一来就嬉皮笑脸的跟说着。
这家伙现在对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熟悉的很,自从知道张安跟张一行的关系以后,这家伙每次来都会去三清观上香,除了善款,每次还会给张一行带点什么东西。
原本他想跟着张安的辈分,管张一行叫张叔的,但是一瞅张一行那么大的年纪,他还是没能叫出来。
毕竟村里有些都当爷爷的老人还得管张一行叫一声叔呢,他实在开不了这个口,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喊一声张道长。
“你这家伙又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
张安并不担心胖子这家伙有什么太大的毛病,毕竟都来家里这么多天了,要是有点什么问题,他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