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贝子胤禟,富可敌国,喜美色,好繁奢,贝子府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这还是九爷第一次来这个连一顶轿子都落不下的破街。
破街往里走三户,朝南的门便是李绂的家。脏的猴一样的小孩子从胤禟身边穿过去。胤禟生的胖,这胡同便更显得逼仄了,秋老虎还没过去,这几步路,已经让他一张白胖脸上带了粉,出了薄薄一层汗。
他心里烦躁,进门的时候被木刺勾了衣袍,气得胤禟狠狠踹了一脚木门,他还未抬头,里面人的声音便已经传出来了。
“爷心里气不顺,别拿臣这门撒气,您给踹掉了可就不美了。”
“进来吧,早知道你嫌地方小,怎么不约我到星月楼了。”
不知怎的,李绂开口说话的时候,养尊处优身居高位的九爷,竟然瑟缩了一下,看得人心里发笑。可一听对面没有责怪的意思,九爷就又端起来了,大摇大摆的进了内里,李绂本正在书房读书,九爷一来只得放下书本出门迎他。
他外面看上去是极其正派的读书人,行坐端正,长身玉立,一举一动都规矩的挑不出一点错处来,可胤禟却知道这人是如何心狠手黑。
星月楼是八大胡同里的销金窟,李绂自然消费不起,可胤禟却是楼里的大主顾,原先二人相约,都是到里面包房。
李绂瞧他的样子就是知道他嫌弃这处,不是没对他说过,这位主一定要来。
京城居,大不易,李绂家贫,翰林院清贵之地不假,可确实没什么油水可捞,是以李绂只能住在外城平民百姓的胡同里。
胤禟听他的话,乖乖放过了那门,随他进了屋。
他刚一站定,就扔了一个荷包给李绂,里面装着一沓银票,李绂一摸就知道不下百两“像是爷少给了你银子一般,翰林院编修住这种腌臜地方,你倒是不嫌弃。”
他趾高气昂,颐指气使,倒真像是戏文里欺男霸女的恶少爷,而那一包银子,就是给可怜人李绂的卖身钱。
二人并非议事,所以未去书房,去了卧房,虽无仆役,只有李绂独身住在此处,可这里却是干净整洁的,减少了胤禟心里的不适。
“家贫,只好蜗居此处,让九爷见笑了,不过爷今日来我家里,也不光光是为了接济我吧。”李绂带着笑看胤禟,笑容里倒是有点洞悉一切的意思了,胤禟被他看的面皮发烫,低下头喝了口茶,可还是要端着,他没带别的伺候下人,只好自己动手,扔了一个小盒给了李绂。
李绂接过来打开一看,正是一对乳夹,一个缅铃。二者俱是錾银的,精妙非常,乳夹上雕着一对蝶翼,作将飞之态。
他心里想笑,这位少爷,到真是把自己当做了男妓来嫖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说给爷听听。”
九爷恶声恶气,明明耳朵红了一片,还要调戏别人。
李绂不紧不慢开口道:“一对男子用的乳夹,挂在承受一方的乳尖上,交合之时取一个叮当作响的意趣。”
“一个缅铃,纳入承受一方的甬道之内,遇热便震起来,越热震的越厉害。”
“九爷,臣可说错了?”
他还是正气的,明明是淫具,却让他表现得像是在说什么圣贤书中的圭臬一般。胤禟想,你倒是少说了一处,上位者进放了缅铃的后穴里,可是双倍的极乐。可他并未说出来,胤禟心里也痒痒起来,他不是没有觉得自己承欢于男子身下有不妥之处,可最终还是耐不住,巴巴的上了人的门。
胤禟并不想表现得那么急色,好像自己多盼着被他整治一般,可他已经忍了半月有余,身上每一块皮肉都想着李绂,几把甚至在李绂说那淫具的时候已经翘起来了。他舔了舔牙尖,不耐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快过来伺候。”
这话说的发号施令,可李绂一眼就能看出来,胤禟身下必是湿了,这般急着求人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