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了?”
“虚了?谁?我?你说我虚了?我靠!”舒倾反应慢半拍,赶紧松开托腰的手,努力挺直身子,骂道:“虚你大爷!不能够!”
“肾亏?”
“亏你大爷!”
“腿软?”梁正笑着朝他走,“看出来了,就是腿软,我扶你吧。”
“腿软怎么的?不行?腿软不能走路?看不起谁呢!我这是睡觉睡的腿软!跟你没关!”舒倾欲盖弥彰,俨然一只炸了毛的猫,浑身都是攻击性,“你别过来啊!”
话音刚落,身后的潮湿如同开闸放水,顺着大腿长驱直下。
他骂街都顾不上,撒开绵软的双腿猛往卫生间跑,跑过梁正时顺手扔给他手机,急匆匆说道:“帮我充电,关机了!”
梁正不明就里,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加速,捧着手机转身看狂奔的身影,看着看着老脸一红。
舒小狗儿穿的短裤是浅灰色,两条裤腿儿里侧有逐渐加深的水迹。
那是自己留给他的东西流出来了。
他满心成就感,完成了舒小狗儿交代的充电任务,走回南厢房特贴心地拿了条黑色短裤,站在卫生间门口儿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我又拿了条短裤儿。”
舒倾正刷牙,听到话差点儿一口呛死。
真你妈流年不利,怕什么来什么,绝逼是让丫发现了!自己活这些年,干过所有丢人现眼的事儿加一块儿,恐怕也没有在梁正面前丢过的人多!
他用冰水洗脸,试图把脸上灼烧的感触消下去。
卫生间的门开了个小缝儿,做完心理建树的舒倾藏在门后面扒头,逞强道:“挺善解人意啊梁主任,正好儿我喜欢黑色,那什么,内|裤儿就不要了。”
他没打算告诉梁正“真空”的事实,接过短裤就要关门儿,哪成想门儿没关上,“哐当”挡进来条腿。
梁正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开口:“破了吗?我……尝着好像有点儿血味儿。”
尝?尝了?
……对,在书房他是尝了来着。
舒倾一口老血喷上天,拼命咳嗽,“你还尝……哥,您能别这么在意吗?整得跟个纯情小处|男似的!没破没破没破!行了,您走吧!”
“我看到了,”梁正往卫生间里间儿瞅,“垃圾桶的纸上不少血。”
“扯蛋!不可能!”舒倾不出所料地上套儿,“就一点儿血!”
梁正心疼道:“嗯……疼吗?”
“……不疼,真的不疼,你挨咬都不嫌疼,我那么小一个口子,肯定更不疼了。”姜还是老的辣,舒倾选择妥协,“我就是腿软,没劲儿,其他的一切正常,真的,骗你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