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初:“……”
深信投其所好的道理。
殷长初思索了几日。
春芒信佛。
还常在佛堂里溺着,他打碎了一尊观音像,那他便还她一尊就是了。
于是殷长初想着,送她座观音像那她断然会高兴。有时候一旦其了念头心里就一直惦念着,未来得及盼到下回得空出宫,他就急急差人去办了。
亲眼见着府中家仆将那红锦盒取走,瞧着仆从离去,堵在心口那团气才消散了些。
这该消气了吧?
而,第二日,他收到宫外家仆传来的口讯。
春芒把观音像送回来了。
纵是不大会察言观色的十一都能瞧得出来,老爷脸色不好。这是他头一回替自己三叔跑腿,临行前,三叔将他拉到一旁。
说,老爷这人瞧着冷,但高兴了时常会打赏下人。多在他面前夸夫人几句,出手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美滋滋的接下活,路上还猜想老爷会打赏银子还是首饰。
还想着,老爷夫人感情真是顶顶的好。
如今,他只想回头抱着三叔大腿好好哭一哭。
殷长初瞧见原封不动送回来的观音相时脸都拉下来了。
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手都僵在了半空,只有胸膛因动气起伏不断。良久,扬起的手臂才悻悻落下,“她为何不要?”
“奴……奴不知……”
“是不知。”
殷长初一肚子火气无处宣泄,垂眸瞧着静静躺在锦盒里的白玉观音像,还是生生压下将其碾碎的念头,“什么话都是骗人的,这是还在气我呢。”
从前怎么不知她这么小肚鸡肠?
“她怎么说的?”
十一战战兢兢:“夫人说,菩萨会保佑老爷的。”
他又不死心的问:“没了?”
十一摇摇头,末了一顿,又补充了句,“夫人说家中一切安好,老爷放心待在宫中,不必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