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也没人叫她起床。
再起来时,已是当地时间的中午。阳光通过薄薄的蓝格子窗帘,晒到她的脸上。
她收拾一番,出了屋。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门,紧紧地关着,
人家估计早起了。
按学生时代的话说,人家都念完五篇课文四百个单词了,你才按掉第三个闹表。
她下楼,去餐台摸了点吃的,做好了自己被当做睡懒觉的典型嘲讽。
但令人欣慰的是,何笛和小徐比自己起得还晚。
“为什么你不叫我?”
小徐委屈道:“你忘了?是你先起然后来叫我的啊……”
二人打着哈欠向自己走来,白越笑靥如花,格外从容。
小徐默默坐下,把早点分给身边的女友:“白姐早!”
何笛则对她问道:“笑什么呢。”
“心里高兴啊。”
“啧啧。”她嫌弃地咂咂嘴,狠狠咬了口说不清是午饭还是早饭的三明治,问:“他还没起?”
白越:“早就起了,然后出门了吧。”
何笛点头:“我觉得也是。”
毕竟,别人如果是背四百个单词,那他大概是温习早已烂熟于心的一千个句法的那种人了。
话说句法会有一千个那么多吗。
思考时,傅子承从电梯的拐角上走下来。发型齐整,就好像没挨上过枕头。
“早。”
“傅哥刚刚去哪儿了?”
傅子承回道:“我在屋里,刚起。有点晚。”
丝毫没有羞涩或愧疚之类的情感。
就和“我在会场谈生意,刚成,五千万”一个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