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第一个想法是:“他们给我点了只鸭?”第二个想法是:“天啊,这个人竟然是……”

    付医生粗犷地用T恤抹去鬓角的汗水,抽出体内的震源,抬头瞥了一眼周子安:“你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他们认识?”

    “我当然是来帮你啊,要是不认识他们,我会把你推荐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

    “试过乳交吗?”付医生邪魅一笑。

    凑近了才发现,付医生的T恤上印着“Ilovemath”和密密麻麻的公式。付医生一边挤出乳沟夹住周子安的阴茎,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高中是数学竞赛的省一,这是当时的教练员送的。”

    “哦。”周子安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异常局促。

    付医生开始动作,阴茎在T恤衫的数学公式上摩擦,像两片鸡胸肉夹一根台式烤肠。周子安眼里的世界也开始摇晃,阴茎夹在数学公式之间,比以往更像和数学做爱。根号是发春的猫的尾巴,Ω是挺立的乳尖,lim是跪伏口交。数学广博的世界在包容他和他的阴茎,取悦他和他的欲望。那些无趣空洞的概念统统豁开一个口子,在完美又严丝合缝的定义里豁开一个口子,把闭区间豁成开区间,把有限豁成无限,只为吞下他的阴茎,让他操弄抽象的概念。实体的阴茎抽查在抽象的思维之海里,或者抽象的阴茎抽查在实体之海里。阴茎变成了圆柱体,一次函数,杨辉三角的尖,斐波那契数列的头,刺入“Ilovemath”几个大字里,刺破一切完美的定义。

    “看我,周子安。”付医生说。他的脸色嫣红,鬓角微湿,仍在不停耸动胸乳。结实的胸肌夹住阴茎,让它嵌在微凹的乳沟处,一下下地戳弄肌肉。白T恤被染上水光,隐隐透出布料下的肌肤,敏感的龟头蹭过聚酯纤维,被柔软的肌肉夹住,带来海潮般痒麻麻的快感。

    “说,我性感还是数学题性感?”

    “嗯……你性感。”

    “我性感还是数学题性感?”

    “你性感。”

    “大声一点。”

    “你比数学题性感!”

    付医生夹动的速度变得剧烈,不温柔地挤着阴茎,阵阵痛感中却夹杂着快感。阴茎不再穿行于数学的海洋中,只是躺在一件印满公式的白T恤中,在肌肉的沟回里耸动。终于,电流顺着尾椎爬上去,周子安射了出来,溅到了付医生脸上。第一次,他为了一个人或一种行为而射精,不再因为该死的数学。射出来的瞬间,周子安喜极而泣。他疲软的阴茎滑下T恤,整个人也跟着软在地上,脸埋在手掌里呜呜地哭。付医生愣了一下,迟疑地抱住他。

    “我觉得我好了,谢谢你。”临走前,周子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应该付你治疗费的。”

    “不必了,只要你不介意我把你当作病例写到论文里就行。”付医生点了一根烟。

    周子安轻松地走在大街上,不再留意广告牌上的电话号码。他抬头,发现天空前所未有的蓝。

    又过了一段时间,周子安请小ABC和付医生吃饭,作为感谢。

    “看见你痊愈,我真的很开心。”小C诚恳地说,握住了周子安的手。

    “恭喜你又能自由恋爱了。”小A露出罕见的微笑。

    “数学只能算前炮友了,哈哈。”小B说。

    “子安,点菜吧,都随你。”付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