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好。”樱草冲他笑了笑。
云河点点头,“王爷呢?”
樱草指了指练兵场的方向,绕过云河进了营帐。站在书柜前一页兵书还没看完,那二人也进来了。
云河进来便道,“若是想趁节日行动,掌太庙祭祀的太祝就是关键的一枚棋,这棋不稳,全盘皆危。
可偏偏太祝赵程原为先帝旧臣,儿子娶了太尉尉迟斌孙女后,就成了一枚铁心的尉迟党。此人不除,难以继续。”
樱草竖着耳朵听这边的情况,禁不住暗忖,云河一直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性子,难得他今日急匆匆说这一大堆话,看来这赵太祝确实是颗难拔的钉。
睿瑾坐回太师椅,沉吟片刻,抬眼道,“可有合适的人选?”
“衡山郡刚举荐上来的秦兴,还未分配官职。此人学识渊博素有贤名,且其父曾随先帝征战立功,早该举荐做官。
但因其父曾对尉迟斌出言不逊,不仅父亲被削为平民,儿子也被压制十年之久。
今年衡山郡实在推不出人来了,才把秦兴举荐上来。若让他任太祝,必可为我们所用,只是……”
云河迟疑半晌,“赵太祝为两朝元老,儿子又攀上尉迟斌的姻亲关系,不好除。”
睿瑾修长的手指在几案上一下下敲着,帐内安静了许久。
“要过年了,太祝该去徽县置办迎春仪具了吧?”
云河一愣,不明所以看着睿瑾。
“京城去徽县,必过东海郡。若东海郡郡守知道墙头草赵程,未得皇帝出京允令,就来了他的地界为非作歹,该做和处置?”
云河思索片刻,眼睛一亮,“东海郡那边我去办,皇帝那边就靠你了!”
“还有,”睿瑾叫住他,“赵程一倒,让谢家二公子顶上吧。”
“谢二?”云河微微蹙眉,“那个酒囊饭袋?”
睿瑾笑,“酒囊饭袋才不会引人注意,关键时刻又好控制。
若用秦兴,一上一下,意图太过明显。秦兴嘛,就给他一个议郎,让他去搅一搅这浑水。”
云河思索片刻,点点头,掀帘走了。
樱草看着他的背影还在懵,这俩人说话怎么都只说一半的?
睿瑾见她这疑惑的小眼神,笑道,“听不明白?”
樱草点点头。
“过来。”